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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章達成!如無意外再有三十~三十五章就可以完結啦?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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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真是太特麽抖給力了!

突然說這個不是作者嘰嘰癢想裝文青,主要是老子這頭剛把狗頭毛剪了,那頭就發現這他媽的盜文又有冒頭趨勢了。真是野火燒不死春風吹又生,日你先人板板。

我知道有人可能說了“你這破逼玩意兒不值得老子花錢”,然後就棄了。

盜文出來以後我的點擊從最開始的四位數滑到兩位數,但是留言勉強還撐得住我寫下去。現在我就有點沒信心了,日哦。

你問我為什麽?

每個人寫文的目的不盡相同,我的話就是寫了跟人分享的,通俗地說就是想看到有人給我留言,想勾搭讀者老爺,想鬧你們。嗯所以實話說了吧,收益啊點擊啊都是次要的,我就在乎留言,一少,我就特麽萎了。前頭還因為這個坑過三年文!我日。以為臭毛病能改,被你們一慣,我又傻了逼了……對不住大家。其實這個一比十霸王率我已經滿足了,真心的。

謝謝還強撐著追我文鼓勵我的寶貝兒。沒有什麽作者讀者的概念,我是把你們當知心人看待的,你們懂我。

有點沒信心了,你們能不能誇我兩句啊,說說你們到底愛我哪兒,是硬度長度還是別的什麽?

順帶一提盜文網草泥馬你敢不敢作說也一起盜去?敬業點會死!?

☆、羈絆

“感覺如何?”速水紫央利索地拔出針頭、扔開廢彈。

周防尊蜷了蜷五指,倏地赤色陽炎生龍活虎地自手心竄起,似在示威。

“哦……”她眼睛睜得大了一些,“完全沒影響啊……Eα組果然耐操。”

“耐操的Eα組”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

她用指腹按壓著男人手臂上的針孔,幹脆地下了驅逐令。“行了,你的任務完成了。”

周防尊一轉身,直接往剛才“獵人”逃走的方向邁步,不疾不徐地迸出倆字兒。

“……駁回。”

速水紫央還拽著他的胳膊,這下被帶得一個趔趄,於是臉一沈,齜牙開嘲諷技能。“夠黏人的啊,赤王。”說話間緊走幾步,趕到了他前面。

大赤王不為所動,仍舊走自己的。

又是一拳打進棉花裏,她面兒上不顯,腦裏頗錯亂,二踢腳的脾氣居然變好了?

可惜同為暴力型選手,速水小姐那點兒腦溝也不足以讓她具備進一步迂回思考的能力——落後於她半步距離的周防根本沒註意她說了什麽,只是沈默地盯著她壓在自己小臂針孔上的拇指。

兩人朝前走了一段路,等到不多不少、正好是常規註射後需要按壓血管的時長過去,速水紫央自然地收回手,舔了舔食指上的血跡。

身後腳步聲驟然停頓。

她全副身心都放在觀察地形上,往前走了兩步之後才發現,疑惑地回頭。“怎麽?”

“沒。”

“……哦。”

她領口的發訊器突然亮了一下。

伏見的聲音沙沙地傳來。“餵?”

速水紫央磨牙:“剛才到底怎麽搞的?這玩意兒不是號稱世界信號第一強麽?”

“有人侵入系統,屏蔽了這片區域的信號。”伏見回答,“我已經通知日高他們趕來了。”

速水紫央籲了口氣,“反應夠快,加十分。接下來往哪走?”

通訊器那頭的伏見習慣性地“嘖”了一聲,“你的正前方。”

什麽樣的同事最可靠?

大概就是……

在跟她失去聯系的半小時內,不但單憑一人之力反黑系統入侵者一把、恢覆了信號;還根據對方欲蓋彌彰的行為,用非凡的嗅覺推理出她極有可能掉入了犯罪者的陷阱。最後高效率地規劃出

一切可用資源,以應對所有“可能的結果”——

不用問也知道,伏見現在應該已經研究了這棟建築的詳細結構圖十遍以上了。

將通訊器別緊一些,她轉身面向男人,反手伸拇指點點前頭被垮塌的建築殘體堵上的路:“開道。”

赤紅陽炎瞬間轟了出去。

……

為什麽說強者總能占便宜?

拿走迷宮來打比方,正常人有正常人的走法……可要是那個人叫周防尊呢?

——嗯,拆墻,走直線。

樓梯的地下結構出乎意料地覆雜,兩人根據伏見的提示七拐八繞地行進著。速水紫央下意識地想跟男人保持些距離,兩人大部分時間是沈默以對,氣氛頗有些微妙。

嘴裏的煙很快吸得只剩煙屁股,她楞是咬著舍不得吐掉。隨身帶著的那盒BP早就在逃殺時不知被折騰到哪兒去了,這種情況下讓她嘴裏沒個什麽東西簡直是要親命。

啪嗒一聲,周防尊又點了支煙,隨手從兜裏掏出一盒嶄新的Panda,扔給了她。

她接過,爾後焦慮指數呈幾何速度上升。

就在她控制不住想把煙盒捏扁的時候,一絲微弱的呻.吟聲傳入耳中。

她立刻小跑起來,快速地穿過一道隔斷——

眼前的水泥地上跪著一個女孩,四肢被捆在水管上,因為頭發被朝後拉扯,脖頸僵硬地彎折著,肩胛上架著一把軍刀、被割裂的肩胛滿是鮮血。

抓著女孩的正是狙擊速水紫央的“獵手”!

對方反應極快,幾乎就在速水紫央出現在拐角處的同時、就立刻棄刀架起手中的槍械!

槍聲響起!

速水紫央本已做好躲避的準備,但子彈出膛的熱流卻分明擦過頭頂,緊接著身後傳來什麽東西炸裂的聲音——

她反射性地仰頭,只來得及看到黏著在天花板上的炸彈的金屬彈衣四分五裂的情景。以其為圓心,火光迅速膨脹開來,嗡鳴的氣旋將空間扭曲!

地面以讓人心悸的幅度猛烈搖晃。

熾烈的光線使得雙眼短暫暴盲!速水紫央緊閉雙眼、危急中忘記自己現在幾乎完全失去了能力,憑本能朝女孩的方向沖出一步——前沖的慣性被驟然卡在腰肢上的手臂摜回,緊接著身體一輕、雙腳離地,結結實實地迎面撞在了一個溫暖的胸膛上。

br> 她反覆睜了幾次眼睛,眼眶不受控制地湧出淚水。因為什麽都看不到,僅能感覺到周遭一股一股的氣浪。此刻她全身的重量都掛在周防的手臂上,面朝他被托著爬高竄低。疾奔中勁風獵獵打在後背,腰眼被他勒得生疼。

男人行動的速度太快,她單手攀著他的肩竭力後仰、以免傷手關節撞到他胸口,“那女孩……”

他沒有回答,前沖改為向上跳躍,手臂硬梆梆的骨節正好頂在她肋骨上,登時讓她咽回了後半截話。

咬牙眨了幾次眼睛,視野終於勉強恢覆得清晰一些——

觸目所及,只餘極燦爛的紅。

王者赤紅色的“聖域”形成一層堅固的壁壘,將坍塌中的建築殘骸兇猛的沖擊隔絕在外。

她被顛得耳鳴,腰上的巨力突然一松,緊接著完好的手臂被一只手攥住、將她狠狠朝上拉去!

視野瞬間被刺眼的天光填滿,她反射性地閉上眼睛!抓著她右手的人將她朝後一摜,“退後!”

——整棟危樓都在搖晃著,地面裂開一個巨大的陷坑,顯然剛才兩人都是從這裏跳出來的。這會兒地面抖得像地震,為了穩住身體,洞口旁鐮本單腳踩地支著卡在一根相對比較堅固的水管上的六眼魔神、就手抱著千歲洋,千歲洋拉著八田美咲、後者拽著速水紫央。

速水紫央強忍著眼球刺痛睜開眼,正好看見周防尊的背影。

周防尊將她拋上去之後,毫不猶疑地縱身一躍、重新跳了下去。

她怔了一下,頭一個反應就是爬起來朝洞口走,冷不防手腕被八田重重一拽!

“好不容易上來了還想再下去?!”八田美咲虎著一張臉咆哮:“想被活埋麽!?”

她按著眼淚狂流的眼睛,嘁了一聲,大腦未經思考就沖口而出:“埋一起省了立碑錢。”話一出口,才覺得似乎哪裏不對——

八田美咲顯然是被震了一下,片刻後才恢覆語言功能,沖她的背影吼道:“白癡啊你!?尊哥不會有……”那個“事”字還沒出口,他就大睜著眼睛移開了目光——

周防尊一邊一個,扛著那個受傷的女孩和陰了速水紫央兩把的“獵手”,自洞口沖出、身姿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穩穩落地,擋住了正想往下跳的女人。

速水的手還按在眼睛上。透過指縫,她目不轉睛地盯著面前的男人,不知怎麽的,一瞬間這景象竟和剛認識的時候、他

從游樂園高層的屋頂躍下的情景重疊。

他在她面前站定,皺了皺眉。

“偶爾也……學著依靠一下別人怎麽樣?”

她楞住。

……

塵埃落定,各回各家。經過和諧友好的交流,青組將被敲暈的犯人和人質一同帶回本部,附送傷兵一位,直接扔進本部對面的公立醫院。

“嘶嘶,輕一點輕一點!”速水紫央抓著肩膀慘嚎。

淡島世理把沾血的棉花扔到一邊,沒好氣地說:“知道疼的話,當初就別自己一個人逞能。”

“我又不是先知,怎麽知道會搞成這樣……”速水紫央歪在病床上。

淡島世理冷哼,“起碼下去之前先知會一下一起行動的人吧?我說過多少次了,擊劍課不需要個人英雄主義。”

眼看滾刀肉速水紫央心不在焉地虛應著,副長大人不由大為光火,醞釀了一下之後直接戳死穴:“再次被那男人給救了,感覺如何?”

滾刀肉小姐露出吃了蒼蠅的表情,“說什麽蠢話……沒他我會搞成這樣麽。”

“沒他你就真省了立碑錢了。”

“省不掉的,我死不了啊。”

房間霎時陷入沈默。

望著副長的臉色,速水紫央勾唇:“……哇,擺那種要哭出來的表情給誰看啊?”

“就算不會死,但總歸會痛吧?”淡島世理望向窗外。“既然知道喊痛,那麽就像那個人說的那樣……‘偶爾也學著依靠一下別人’怎麽樣?”

“……偷聽太沒品了理理。”速水紫央略無語,低頭摸煙,當然不忘隨口擠兌一下大赤王。“果然他閉著嘴的時候措辭才比較有含金量。”

淡島世理挺淡定,“怕人聽的話下次就記得關上通訊器……被告白了不是很好麽,別嫌東嫌西的,嘖嘖。”

速水紫央滿臉震驚地撫著雞皮疙瘩。

淡島世理跟她對視半晌,嘆氣。“不明白麽?你……在進入那棟樓的時候,心裏是怎麽想的?”

“進去調查,然後把人救出來啊。”她理所當然地說。

“在信號斷開的時候,你完全可以先退出去、讓日高他們來接應,然後再入內搜索。”

速水紫央撓撓臉,“是我考慮不周

。”

“不是考慮不周,是沒考慮過。”淡島世理緩聲說。“你……無論遇到任何危機,都沒有求助過。”

速水紫央仔細一回想,好像還真是那麽回事兒。就不以為意地笑笑:“獨來獨往慣了嘛。”

“鏖戰時劍士們背靠背禦敵,正因為信任同伴可將來自背後之敵斬殺。”淡島世理將火機拋給她,語氣有些促狹。“在那種時候,你還是沒有將後背交給他的覺悟啊……”

“……說得跟三流愛情劇一樣。”速水紫央翹起二郎腿、咬著濾嘴含混地評價道。

淡島離開病房之後,她立刻抓起枕頭呼在了腦袋上、蓋緊耳朵。

心臟起搏的聲音在鼓膜內回蕩。

沒有將後背交予他的覺悟……

……沒有……麽?

她在黑暗中苦笑。

這具身體不會死,但會痛。

回想起自高臺墜落時的情景,就這麽摔得粉身碎骨的,應該會很疼吧……

但是……

在高速下落的失重感中,她只是單純地被那個逆光而來的身影填滿了識海,並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

就好像已經預料到了……

兩只分別朝對方伸出的手,定會在下一刻牢牢相握。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都沒睡好,順帶著反思自己的浮躁之心……大家體諒一下我的渣更速,因為這裏到了最後收尾的關鍵時刻,這篇文到底是能成為我的心頭肉還是腳上泥,就看這最後的十萬字了。

上章開了一下牢騷模式沒想到收到這麽多留言……真心哽咽了。

謝謝大家的勉勵,哥哥順利覆活(觸手滴水(等

依舊感情線苦手,跪求別嘲笑……

姬上扔了一個地雷 有些話正是從平日裏跟你插科打諢亂鬧的人口中說出來,才更讓人鼻酸。

楓染綺羅扔了一個地雷 反覆想了很久不知道還有什麽可以說的。細水長流我心戚戚。舔你。

豆漿漿扔了一個手榴彈 改ID戳我淚點。抱住你……

風鈴扔了一個手榴彈

風鈴扔了一個手榴彈 既然已經撲過來了,就別輕易松手啊,此觸占有欲強。

月下花舞扔了一個地雷 我要做你一輩子的攻……誰也別攔我!

PAPA扔了一個手榴彈 我好喜歡你求.歡時蠢萌的模樣喲~(心)

夜の殤月扔了一個地雷 你快樂就是我快樂。謝謝你帶給我這麽多快樂。

真理sabre-rafting扔了一個地雷

真理sabre-rafting扔了一個地雷

真理sabre-rafting扔了一個地雷 長評反覆咀嚼了多次。想寫出的感覺被恰到好處地表達出來,感動度爆表。辛苦了,揉你手指。

Byakuya家的晨扔了一個地雷 好久不見了……你想我麽?

☆、本文首發晉江文學城

出院之後,速水紫央返工的頭一天就被伏見拋來的雷給炸懵了。

冒險救回的女孩死了,失蹤者在她休養的這段時間裏還在不斷增加。被抓回來的“槍手”名副其實,並非主謀,只是從犯,落網後的第二天就自殺了。

“……割傷那女孩讓她呼救,把你們引過去之後開槍引爆炸彈;不過在這個位置,他也逃不掉被活埋的命運,應該是想要跟你們同歸於盡。了不得,新世紀的死士啊。”伏見撣了撣手上的剪報。

速水紫央垂眸盯著伏見手上的文件,“我記得那女孩的外傷並不致命。”

“正是為了隱瞞這個,才不惜犧牲自己也要將秘密埋葬啊。”伏見從檔案袋裏抽出一張紙遞給她,“不是死於外傷,她的器官……全部老化了。”

她愕然擡頭。

“內臟全部衰竭,她是‘老’死的。屍檢的結果跟她的說法吻合,在你們發現她之前對方就已經給她註射了某種藥物,應該就是那東西的緣故無誤……現在還在分析那種藥物的成分。這些天失蹤者的屍體也陸陸續續發現了幾具,無一例外是β組的能力者,死因完全相同,我想主謀應該是在進行跟能力者有關的某種實驗。”

速水紫央手指一顫,指尖停留在少女死亡報告的年齡欄處,指甲在機打的“16”上劃下了深深的痕跡。

“可惜,”伏見神情陰郁,“在那男人身上沒找到註射器之類的東西,應該是掉在什麽地方了……那棟爛尾樓已經完全塌成碎豆腐,回去找也沒用了。”

接下來就是無休止的排查。她手傷不便,被上司禁了外事(幹架)工作,只能跑跑雜活,下午去跟警視廳交接資料。

說白了就是確認死者的身份,方便警視廳的人通知家屬來認領遺體。

靜立在負責人的辦公桌前,挫敗感燒灼著胸口,她完全無法集中註意力在面前警花說話的內容上。

如果當時能夠再快一點的話,那女孩也許就……

“速水小姐?”身後的聲音將思緒拉回。

她回頭,“草薙先生?你怎麽會來這裏……”

草薙出雲站在門口,聞言露出一個有些覆雜的表情,側了側身,露出身後跟著的千歲洋。

一改往日裏嬉皮笑臉的痞樣,千歲眼下烏青濃重、眼球布滿血絲,看上去失魂落魄。

迎上她的目光,大男孩白著臉苦笑了一下。“他老媽身體不太好,

我來接他……回家。”

她怔了怔,很快反應過來那天千歲曾說起自己的朋友失蹤的事。

千歲去辦手續,草薙出雲不著痕跡地後退一步與她平行,低聲開口。“那家夥是跟他非常要好的發小,失蹤這麽久等來的是這種壞消息,對他打擊很大。”

速水紫央沈默地望著千歲的背影。

草薙嘆了口氣,“有線索麽?”

“……沒什麽頭緒。”

“涉及到政府清譽,會被這樣隱瞞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她擡頭看他,“什麽意思?”

草薙出雲低頭彈了幾次打火機,並未答話,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半小時後。

草薙出雲站在警視廳門口目送她離開的背影,撥通了王權者的終端。

“餵。”通話另一頭的聲音有些沙啞。

“已經下午了,還是說你打算把午覺睡成晚覺?”二當家戲謔地說。

沙發皮墊被擠壓發出的沙沙聲傳來,“怎麽?”

“你在那家夥身上順來的註射器是國長路軍部監造的,非醫用,只供給軍部的科研處。”草薙出雲仰頭噴出一口煙霧,“應該是哪位大科學家一時興起,想要玩玩操縱生死的游戲?”

“找出來。”

草薙出雲嗤地笑出聲,手指穿過蜜鏡的鼻架揉了揉眼角,“說得輕巧,排查下來哪有這麽容易,你以為國長路科研所有多少個有嫌疑的家夥?我可是從昨天到現在只睡了三個小時啊。”

周防尊哼笑一聲。“……看來已經知道是誰了啊。”

草薙出雲將領口的領結扯松一些,靠在路燈柱上打了個哈欠。“就是因為知道了才覺得棘手。那可是國寶啊,難不成還硬闖進去……哦,千歲!”他停止交談,側身對走出來的千歲洋揮了一下手,覆又將終端機湊近耳邊。

“該怎麽做……尊?”

吠舞羅的萬事通二當家頗有儒將風采,隨和風趣、對誰都是一般溫柔。

只是那份親和力下掩藏著的惡獸,恐怕只有親近之人才能窺知一二。

語氣再歡快,笑容再親切,都掩飾不住藏匿在言談間的咄咄逼人。

周防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倚著沙發,答非所問:“……小鬼現在怎麽樣?”

草薙看了一眼千歲,“嘖嘖,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

“那就

硬闖。”王權者淡淡地說。

草薙出雲挺歡脫地答著“是,是”,接著一抿唇,“然後?”

“……燒死。”

所以說問大赤王“該怎麽辦”這種問題都是多餘,答案不是早就擺在那兒了麽?

——只不過那句附加的“燒死”,不論聽了多少次,都覺得二得來又給力到抖啊。

這樣想著,二當家隨手把被捏得變形的鋼制火機扔到了垃圾桶裏。

離開警視廳後,速水紫央一整天都心事重重地坐在辦公室裏,機械地整理著案件資料。明顯知道一些□的草薙最終一個字也沒透露,使得她更加郁悶。

終端機的天氣預報軟件發出提示音,清亮的女聲語氣輕快地說道:“下午好。傍晚會有暴雨,外出請帶好雨具。”

她擡頭看了看窗外。

烏雲遮蔽天空,醞釀著鎮目町的第一場秋雨。

天際劃過第一道閃電時,S4的監測系統突然發出尖銳的警報聲!

秋山摘下耳機、扶著辦公桌站起,帶得座椅發出碰撞聲。“監測到王權者的能量反應!”

通訊器發出此起彼伏的呼叫,辦公室內的劍士匆匆接入通話。

“坐標是……國長路科研所……國長路科研主樓遭到入侵!”

伏見皺眉朝秋山走去,“王權者的能量反應?哪一個?”

秋山回頭,“是……”

轟隆——!

雷聲乍起,將秋山的語聲湮沒。

這道驚雷距離S4的建築極近,震耳欲聾的雷聲瞬間蓋過了劍士們急迫的語聲;秋山的嘴唇仍在一張一合,而速水紫央的耳中卻被雷聲充滿,就像是造物為房間內混亂的畫面短暫地按上了靜音,又為其配上荒誕的、並不合適的旁白。

雷聲逐漸消弭,秋山再次重覆了一遍剛才的話。

“是第三王權者……”

“周防尊。”

……

“速水雅之,原名伊維斯·阿本德羅特……十一歲定居日本,父親是德國人。在涉及與能力者相關的研究領域有不凡造詣,是禦柱塔上‘那位大人’的寵兒。”宗像禮司用指節敲擊著膝上的文件袋,緩慢地靠向車座的靠背,“這下可糟糕了啊……”

大早上跟著宗像外出處理能力者的□,事情還沒解決就接到了國長路軍部科研所被赤組襲擊的消息,坐在上司身旁的淡島世理

顯得心神不寧,“居然是他……”頓了一下,又招呼開車的劍士,“再快一點。”

宗像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不用這麽緊張。保持這個速度就可以了,雨天路滑。”

“室長,”淡島世理的語氣冷了下來,“速水博士如果真的有個三長兩短……”

“那不是正好麽?”望著下屬的表情,宗像禮司唇角勾起的弧度不由翹得更厲害了。 “把活生生的能力者當成小白鼠的男人要是真的死了,倒省下了……我們控告他罪行的功夫。”

“室長!”S4副長語氣嚴厲。

“別緊張,淡島小姐……他不會有事的。”青之王有些慵懶地答道。“但總歸……高高在上、仰望世人之神祗,該為其不可一世的殘酷付出一點小小代價才是。”

“您的意思……是……”淡島世理遲疑地端詳上司。

“速水雅之的背景太硬,我們是不可能得到在科研所搜查證據的許可的。既然如此,請那位赤王代勞也無妨。”室長大人噙著一抹微笑望向窗外。“無秩序的事,就要由野蠻人去做。雖然粗暴無禮讓人生厭,卻不失為一條可走的捷徑。”

淡島世理不禁打了個寒戰。

青之王安靜半晌,最終悲天憫人地蹦出一句挺憂郁的言情劇臺詞,作為結束語。

“嘖,愛情使人盲目。”

第一滴雨珠落下,打在車窗上、悄然拖出一道濕痕,恰似滑下臉頰的淚。

……

速水紫央到達科研所時,正看到幾個赤組的不良輕描淡寫地單方面碾壓防暴警察的情景。本該是甕中捉鱉,卻演變成了一夫當關,警察們楞是全都被幾個楞頭青堵在了正門外面。

……攻擊科研樓到底想做什麽?

疑惑歸疑惑,但她也知道如果科研樓有失,於政府的損失可不是鬧著玩兒的。遂揚聲喊道:“突圍!”

青組劍士半點不含糊,幾乎就在她話音落下的同時,長劍紛紛嗡動著編織出深藍光網——

她握緊長劍,向前疾奔,朝堵在正門口的赤組人墻沖去!

連續挑飛幾人之後,她顧不上看後面的同事有沒有跟上,逆風朝著科研樓的方向跑。

又一道閃電,將天幕下暗沈的建築群落映得慘白。

被眾多副樓拱衛著的科研大樓四周,有一道暗紅色的光帶。

吠舞羅的不良們組成密密匝匝的人墻,將科研樓圍得水洩不通,赤紅陽炎源源不斷地自他們身

上溢出,鑄就暗紅的光幕。淅瀝的雨滴打在他們套著兜帽的頭上,立刻就發出嘶嘶聲、被悉數蒸發。

光幕凝結成有質陽炎,撲向樓體!

伊維斯手執一把合起的雨傘,佇立在巨大的鋼鐵隔斷之後。陽炎撞擊隔斷發出巨響,他身後的明日香嚇得臉色發白:“博士,我們從後門……”

他回頭沖助手笑笑:“你先走,我隨後就會跟上。”停了停,他溫和地叮囑道:“別忘了帶傘。”

明日香一步三回頭地離開,加入到驚慌失措從後門離開的人流中。

隔斷之外,陽炎如潮汐褪去——科研樓的隔斷異常堅固,竟然只被腐蝕了一部分表層。

草薙出雲眨了一下眼睛,感慨似的說:“這東西很堅固啊。”

站在前面的周防尊沈默地將煙蒂踩在腳下,然後朝前邁了一步。

紅得純粹的能量環繞在王權者身周、迅速蔓生,熾烈的陽炎幾乎將周圍映成白晝,隨後以摧枯拉朽之勢向前轟去!

火舌到處,隔斷迅速消融!

被轟得四分五裂的大門冒出滾滾硝煙,狂風將雨滴催入。仍在不斷湧入的火焰宛如一條條蜿蜒爬行的蛇,橫沖直撞地湧進科研樓的走廊。

焚風撲面而來,襲向將站在走廊上的伊維斯!

恰在此時,半空中突然亮起一抹深藍——

科研樓頂樓的天臺上,一道人影一躍而下、破開重重雨幕!

從天而降的煞神周身被深藍力場包裹、仿佛一枚龐然的電漿炸彈,下落時灼灼陽炎在天空中拖行出亮藍的軌跡!

落地時亂竄的能量簇兇暴地將地面撞得皸裂、電漿如蛛網般延展出一片深藍光繭,將襲來的紅色陽炎悉數擋住!

兩色能量相撞,發出刺耳的轟鳴!

光繭中的女人緩緩直起因沖力而蜷曲著的雙腿。拄在身前的長劍竟破開堅硬的地面、劍身刺入其中。

光繭被兇猛的紅炎沖撞得黯淡了一瞬。她錯開一步、一拍劍柄,拄在面前的長劍劍身猛然又陷入地面幾分,光繭的顏色重又變得明亮。

速水紫央微微擡眼,對上了王權者的目光。

他的雙眸猩紅,能量強度比以往她所見的任何一次都要駭人。

天空出現一抹異色。緊接著,半空中一個巨大的球狀光團緩緩成形,伴生著滋滋作響的能量簇。<

br> 她不禁擡頭看去。

——光團如超新星般驟然發出刺目的光芒。

漆黑的雨夜中綻放出一場盛大的光與火之禮讚。

巨大的殘劍於天幕中漸漸顯出真形。

作者有話要說:據說我劇情很拖,我反省!我一定要長話短說日日日!所以這章我寫了十遍,爆劍寫了十一遍,盡我全力簡練語言了!大家請別嫌棄!

下集預告:大雨夜的三角關系!濕身的打鬥!殘劍的震撼!堅定的決心!

於是下章解決男配下下章戀愛馬達全開嘰嘰嘰,三章內進劇情妥妥兒的!大家請千萬相信我這些劇情都是有原因的並非無的放矢都是為了最終結局所做的鋪墊嗚嗚嗚咬手絹!請耐心一點溫柔地對待我嘛!

這裏感射為我偷地雷的小妖精們,非常謝射你們!

楓染綺羅扔了一個地雷 抓胸(誒嘿

瑤渣渣扔了一個地雷 舌吻(嗯唔

PAPA扔了一個手榴彈 啪啪(哈啊

腐貓=ω=扔了一個地雷 觸入(滴水

千優鏡扔了一個地雷 鏡子鏡子快告訴我誰是世界上最帥的觸手漢!

☆、盜文會菊花痛喲

分享一下我碼這章的BGM。請自由控制音樂開關。

夜の殤月扔了一個地雷 嗚哦謝謝大月月!

幻月扔了一個地雷 唔噢噢噢謝謝小月月!

月下花舞扔了一個地雷 唔噢噢噢居然還有第三個月月!

PAPA扔了一個手榴彈 不是我不想加快更速,實在是手殘碼不出……

風鈴扔了一個手榴彈 謝謝鼓勵,你賣的萌我就不客氣地收下啦~

楓染綺羅扔了一個地雷

楓染綺羅扔了一個地雷 連著兩發腫麽回事!手滑了麽!?

在漆黑的夜幕中現出真形的巨劍,劍身時不時炸起鮮紅的電漿。布滿裂痕的劍刃黯淡無光,升起時不斷有崩毀的殘片自劍上撲簌簌地落下、繼而消散在雨幕之中。

速水紫央怔怔地望著天空。

她曾經見過老板的“劍”。

珠光為帔、赤金為鞘,華彩熠熠的寶劍正是君主極權的象征。

以脆弱的馬鬃懸掛於王者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是君主極權的象征,亦是……

王者步向末路時敲響的喪鐘。

——當“王”的力量趨近崩潰的臨界值,馬鬃就會斷裂、此劍將收割王者的靈魂。

而現在,漂浮在空中的這柄屬於赤之王的劍……分明已經腐朽。

奔流不息的紅色陽炎逐漸緩下了攻勢、直至完全消弭,只餘星星點點的火花仍執著地燃燒著,被滂沱的雨水澆熄後帶起一陣陣焦煙。與此同時,深藍光繭也逐漸變得透明,顯出內中之人的身影。

草薙出雲率先出聲,“……速水小姐!?”

她沒有回答,仍筆直地站著,雙手扶在立於身前的長劍劍鞘上。光繭一旦消失,被阻隔在外的狂風登時透入、掀開她頭頂的雨帽,雨水很快就將臉頰與頭發打濕。

她卻像毫無所覺一般,始終沒有將目光自天空中的劍影上移開。

科研樓的鋼鐵隔斷被徹底轟開一個大洞,雨滴紛紛揚揚地灑入樓內。

周圍陷入死寂,也就使得雨傘被撐開時的細小響聲格外清晰。

純白的雨傘徐徐展開,就像綻開的花苞。伊維斯朝前邁了一步,立定在她身後,自然地將傘撐在了她的頭頂。

這個動作使得她驟然回神,看向臺階下的周防尊。

巨劍明亮的殘像仍印在視網膜上,連帶著視野中的男人都被蒙上了一層鮮血的顏色。

她張了張嘴,像是想要說些什麽,最終卻只是無言地慢慢呼出肺中冰寒的空氣。

濕透的頭發遮擋著視線,她擡手想要將其撥開,冷不防被伊維斯先一步將手帕按在了她的額上。

他動作輕柔,展開的手帕自額際慢慢滑到眼眶,既未壓迫眼球、又將睫毛的水分全部吸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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